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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 悟空四解《心经》
《西纪行》中《心经》第一次出现是在第十九回。这回里收了猪八戒,三东谈主正西走,过浮图山。
在此修行的乌巢禅师打过呼叫后,口传三藏《多心经》,告诉他:“路线虽远,终须有到之日,却仅仅魔瘴难消。我有《多心经》一卷,凡五十四句,计较二百七十字。若受难魔瘴之处,但念此经,自无伤害。”
原著中说:“此时唐朝法师本有根源,耳闻一遍《多心经》,即能操心,于今传世。此乃修真之总经,作佛之会门也。”
第二次出现是第三十二回,三打白骨精被斥逐的行者在宝相国救得了唐僧,回到了取经团队,师徒们一心同体,共诣西方。
恰是那三春景侯,师徒们正行赏间,又一山挡路。“唐僧谈:'门徒们仔细。前遇山高,恐有虎狼抵御。’
行者谈:'师傅,落发东谈主莫说在家话。你谨记那乌巢沙门的《心经》云「心无挂碍,方无恐怖,远隔倒置理想」之言?但仅仅「扫除心上垢,洗净耳边尘。不耐劳中苦,难为东谈主上东谈主。」你莫生忧虑,但有老孙,便是塌下天来,可保无事。怕什么虎狼!’
第三次出现是第四十三回里,经过红孩儿祸难,虽行经一个多月了,余悸尚在的唐僧忽听水声振耳。
“三藏大惊谈:'门徒呀,又是那儿水声?’
行者笑谈:'你这真挚父,忒也多疑,作念不得沙门。咱们一同四众,偏你听见什么水声,你把那《多心经》又忘也?’
唐僧谈:'《多心经》乃浮图山乌巢禅师口传,共五十四句,二百七十个字。我那时耳传,于今常念,你知我忘了那句儿?’
行者谈:'真挚父,你忘了「无眼耳鼻舌身意」。我等落发东谈主,眼不视色,耳不听声,鼻不嗅香,舌不尝味,身不知寒暑,意不存休想——如斯谓之袪褪六贼。你如今为求经,想贯注;怕妖怪,不愿舍身;要斋饭,动舌;喜香甜,嗅鼻;闻声息,惊耳;睹事物,凝眸;招来这六贼纷繁,怎生得西天见佛?’
三藏闻言,沉默沉虑。(受悟空拔擢了)”
李卓吾先生评:行者说《心经》处大是可思,不若今之讲师,谨记些子旧讲说,便出来作念交易也。今之讲经沙门,既不足那山公,又要弄这山公怎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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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次在第八十五回“心猿妒木母,魔主计吞禅”,长老辞了钦法国王,行走中又遇一峻岭,即勒马警戒,门徒们仔细!行者笑谈:“宽心!宽心!保你无事!”
三藏履历妖怪够多了,有教授呢!对行者谈:“休言无事;我见那山岳挺立,远远的有些凶气,暴云飞出,渐觉惊惧,满身麻痹,心计不安。”
行者笑谈:“你把乌巢禅师的《多心经》早已忘了。”
三藏谈:“我谨记。”
行者谈:“你虽谨记,还有四句颂子,你却忘了哩。”
行者谈:“佛在灵山莫远求,灵山只在汝心头。东谈主东谈主有个灵山塔,好向灵山塔下修。”
三藏谈:“门徒,我岂不知?若依此四句,千经万典,也仅仅修心。”
行者谈:“不用说了。心净孤明独照,心存万境都清。瑕玷些儿成惰懈,生生世世不告成。但要一派志诚,雷音只在脚下。似你这般惧怕惊惧,心计不安,大路远矣,雷音亦远矣。且莫胡疑,随我去。”
那长老闻言,心神顿爽,万虑都休。
悟空再次用《心经》点化了唐僧。
第五次出当今第九十三回,“却说唐僧四众,餐风宿水,通盘平宁,地有半个多月。忽一日,又见座峻岭。
唐僧又悚惧谈:'门徒,那前边山岭峻峭,是必戒备!’
行者笑谈:'这边路上快要佛地,断乎无甚妖邪。师傅放怀勿虑。’
唐僧谈:'门徒,天然佛地不远。但前日那寺僧说,到天竺国都下有二沉,还不知是有若干路哩。’
行者谈:'师傅,你好是又把乌巢禅师《心经》健忘了也?’
三藏谈:'《般若心经》是我随身衣钵。自那乌巢禅师教后,那一日不念,那一日得忘?倒置也念得来,怎会忘得!’
行者谈:'师傅仅仅念得,不曾求那师傅解得。’
三藏说:'猴头!怎又说我不曾解得!你解得么?’
行者谈:'我解得,我解得。’自此,三藏、行者再不作声。
足下笑倒一个八戒,喜坏一个沙僧,说谈:'嘴巴!替我一般的作念妖精降生,又不是那儿禅和子,听过讲经,那儿应佛僧,曾经见过说法?弄虚头,找架子,说什么「晓得,解得」!怎样就不作声?听讲!请解!’
沙僧说:'二哥,你也信他。苍老扯长话,哄师傅步辇儿。他晓得弄棒遣散,他那儿晓得讲经!’
三藏谈:'悟能、悟净,休要瞎说。悟空解得是无语语笔墨,乃是真解。’”
真解是什么?不话语了。悟空了!
唐僧通过路中所遇,在悟空的指点下,从会背到会解,到会解无字真经,悟空的西宾是对《心经》从表面到实施的“学而时习之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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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 “灵隐寺”讲《心经》《为什么说是水月镜花?》【2024-3-7】
咱们的体魄,不错分为精神和物资两大部分。这两大部分,又不错再分析为若干的小部分,由此可见,心与身都是由齐集而来。所谓:人缘假和合,无有实法可得,使令行者关于空无我之义,或者取得潜入的了解。
五蕴,又译作五阴,即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认。蕴是齐集义,谓众生由此五法,齐集而成身;阴是盖覆义,谓休想烦扰覆真性。
其中,色是变碍义,变谓变坏,碍谓质碍,即眼耳鼻舌身五根,与色身香味触五尘。根尘既然都属色法,则根身器界,包括无遗。
受想行识,有两种解说。
一是:受是五根对五尘时,领纳现量境,这是前五识意境。想是六根对六尘而成六想,这是第六识意境。行是第七识恒合手第八识见分为我,想束缚故。识即指第八识,为诸识的所依体。这是把八种识,应用了心法四蕴之说。
二是说:受是领纳义,当六识与六尘极端令,而有六受,这是根境初斗殴时,所生起的嗅觉。想是取像义,谓因六受而生六想,这是根境斗殴后,进一步所生起的思虑。行是子虚义,谓由思虑再进一步,发为活动。识是了别义,谓在活动的经过中,关于事事物物,络续加以了别。这是单独把第六识应用了心法四蕴之说。
五蕴诸法,如幻如化,从人缘生,本无实性。色从四大假合而有,受想行识,由妄念所生,故此身心二法,当体即空,非必寂灭为空,亦非有法能令彼空。如《大尊荣经》所说,“色始聚沫,受如水泡,想如阳焰,行如芭蕉,识如幻事。”可知一切依正二报,都如镜中花,水中月,梦里版图,虚而子虚。
小东谈主有二种合手着:我合手和法合手。咱们要破我合手,要先破身见,不雅想我的体魄是地、水、火、风四大种假合而成,四大种把它分开,体魄也就莫得了,当体就空了,可见咱们的体魄不外是变化的假有,因此无须合手着。
把体魄不雅空了以后,再不雅察咱们的休想心,不外是受、想、行、识四个法,把这四个法分开,休想心莫得现实、自性。休想心一空,外面体魄也空了,我合手就空了。
我合手空了,还要晓得一切法都是空的,连地、水、火、风都是空的,连受、相、行、识亦然空的,这叫作念破法合手,要不雅主义空。
“照见五蕴都空”,便是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识,这五蕴都把它不雅空,阿罗汉只把五蕴内部的假我不雅空,五蕴内部莫得我,然则他以为五蕴是确实的。大乘菩萨把五蕴再不雅空,是以不雅安祥菩萨是大乘菩萨,照见五蕴都空,我也空,法也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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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 《心经》
不雅安祥菩萨,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,照见五蕴都空,度一切苦厄。舍利子,色雷同空,空雷同色,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,受想行识,亦复如是。舍利子,是诸法空相,不生历久,不垢不净,不增不减。是故空中无色,无受想行识,无眼耳鼻舌身意,无色声香味触法,无眼界,乃针织外志界。无无明,亦无无明尽,乃至无老死,亦无老死尽。无苦集灭谈,无智亦无得。以无所得故,菩提萨埵,依般若波罗蜜多故,心无挂碍,无挂碍故,无有恐怖,远隔倒置理想,究竟涅槃。三世诸佛,依般若波罗蜜多故,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。故知般若波罗蜜多,是大神咒,是大明咒,是无上咒,是无等等咒,能除一切苦,信得过不虚。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,即说咒曰:揭谛揭谛,波罗提谛,波罗僧揭谛,菩提萨婆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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